桂林獨生代特別報道!一本難念的“育兒經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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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后、90后獨生子女,從出生開始就是在被“打量”的目光中長大。

現在,這群獨生子女集體進入養育子女的階段,人們擔憂的目光又轉移到為人父母的獨一代身上。

“獨一代”和“獨二代”同堂

統計顯示,2010年前后,桂林出現了一波生育高峰。盡管絕對數量并不引人注目,但特殊的是,這些新生兒的父母大都是上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出生的獨生子女。

當這些第一代獨生子女開始成為父母時,多數人感到手足無措,因為他們大多在父母的過度呵護下長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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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育兒,他們首先要經歷嚴峻的經濟考驗。中國社科院社會學研究所的《青年研究》曾刊發調研報告稱,從直接經濟成本看,0到16歲孩子的撫養總成本將達到25萬元左右。如估算到子女上高等院校的家庭支出,則高達48萬元。

根據廣西人才網今年4月發布的全區薪酬報告,桂林人去年的平均月薪為5100元,要攢足一個孩子的費用,需要兩位父母2年不吃不喝。

住在中隱路一小區的80后母親蔡青青說,一個孩子每個月單奶粉錢就要達到上千元、紙尿褲300元、輔食200元……她和丈夫每月5000元左右的收入勉強夠用。

另一方面,讓老年人幫助育兒成為了桂林年輕父母普遍采納的方式。

如此三代同堂,其中兩代是獨生子女,這是中國目前比較特殊的家庭結構。從好的方面看,兩代人共同養育孩子,有助于孩子的安全和健康,以及整個家庭財富的增長。

但這種模式在積累兩代人財富的同時,也積累了兩代人的焦慮——它們將共同作用到對同一個孩子的養育過程中。

從孩子出生,蔡青青就一直在適應家庭結構的變化。她和婆婆的關系一直很好,可是真的要長期相處,是另外一回事。

第一場家庭“斗爭”,源于孩子10個月后是否還要母乳喂養。最終,蔡青青堅持了自己的決定。而婆婆擔心孩子身體變弱,哭了一宿。

孩子一歲以后,公公婆婆每天絮叨的事情就是孩子體重、身高不達標,拉著孩子吃這個、補那個。蔡青青卻不以為然,她只覺得孩子健康就行,和長輩之間又沒少吵架。

三代同堂,不同的生活習慣、教育觀念甚至表達方式,都會構成摩擦,讓獨生代家庭育兒的焦慮升溫。

   

望子成龍的現實尷尬

只有一個孩子,能不望子成龍嗎?

作為“獨一代”的中年父母們小時享受“小皇帝”般的待遇,長大獨自打拼也吃遍了社會的苦,自然期待著自己的“獨二代”少走一些彎路。

首先背上“孩奴”一詞的,指的就是這一代父母。他們往往傾盡所有精力,只希望孩子不要輸在人生的起跑線上。

每個陽光充裕的周末,“85后”媽媽李晴都會自動轉為“育兒頻道”,兩年來都是如此。

星期六早上,她要帶著5歲的孩子從臨桂開車到市中心,讓孩子在老師的工作室上電子琴課,中午在市區的奶奶家睡一個半小時午覺,下午孩子到私教繼續上繪畫課,不上繪畫課的下午,孩子就要去接受兩個小時的跆拳道訓練。周日上午一般是到王城一個少兒籃球訓練班打籃球,下午還有圍棋課等著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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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人都認為李晴給孩子周末安排的早教課程太多了,可是她并不認為這是盲目。

站在一個西方心理學者的角度來看,育兒焦慮的源頭就是親子之愛。紐約大學教授凱蒂·洛菲在《現代育兒心經》一文中談到,其最原始的表現方式是孩子隨時會受傷的幻覺,以及自己要保護他不受任何傷害的強大愿望。

這種原本美好的情感隨著家庭經濟能力增強和市場專業分工細化,各種針對孩子能力開發的市場產品多樣化,給親子之愛增添了新的內容:培養理想化的完美孩子。

桂林另一位“80后”父親劉先生打孩子從娘胎里出來,就給孩子定下了藝術出國的路徑。他是一位大學老師,每天都壓著7歲的孩子練小提琴,不斷地訓練、考級,等孩子大了讓他在國內繼續拜師學藝,直至能去國外學習,最后能在國際比賽中嶄露頭角。

無論是劉先生還是李晴都認為,這些訓練課程并非功利的應試,而是針對孩子的特性。但《現代育兒心經》作者凱蒂卻認為,這種高標準的專注、指導與剖析,是家庭生活太過偏向于孩子的表現。

巧的是,李晴和劉先生都符合這些條件:本身都是獨生子女,接受了高等教育,有房有車有存款,而且只有一個孩子———這是在理論研究中最易引發育兒焦慮的中產獨子家庭。

   

育兒鏈條上資源緊缺

能查閱到的有關數據顯示,至2015年,桂林“單獨家庭”就有1.4萬個。根據統計,這些只有一個孩子的夫妻,年齡多在20歲至32歲之間,這些獨生代父母,往往會對孩子的安全、健康過度擔心迸發出負面情緒,最讓他們心理壓力大的是有心培養孩子而又力所不及,或是接受激烈的競爭甚至是盲從于攀比。

“獨一代”的父母,和“獨二代”孩子之間相差了約30年。在這30年間,社會結構和資源分布發生了極大的變化。生產、喂養、上幼兒園、上小學看起來是再正常不過的育兒鏈條,但如果再循著傳統的路徑走,會發現意想不到的阻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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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9年出生的趙慧是桂林人,2014年懷孕。建檔首選是市內另一所大型醫院,負有盛名但離家遠。但好處是建檔之后床位有保障,只需按部就班。這樣出名的醫院,掛號難是一個常識,不過實際情況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。“我早晨5點半到醫院產科排隊,沒想到前面已經有20多人了。”盡管如此,趙慧還是慶幸,因為這家醫院每天產科只有50個號。

如果把育兒焦慮癥的爆發點分為幾個階段,生育難不過是第一個門檻,相似的情況出現在育兒鏈條的下一環。

趙慧在2017年一度想放棄給孩子上公立幼兒園的念頭,而選擇一所每學期收費在5000元以上的高檔幼兒園。在已經市場化的學前教育領域,這樣的選擇可能會讓競爭減少,但難免會遭遇到老一輩父母生活經驗的質疑。

趙慧說,父母告訴她,在他們養育“獨一代”的80年代,正是計劃經濟公共資源的巔峰期。街道幼兒園、機關幼兒園、企業幼兒園、托兒所、學前班,各種形式和主體的學前教育琳瑯滿目,而且收費低廉。

“等孩子上了小學,別人孩子的興趣班、夏令營、私教,這不都得硬著頭皮上嗎,如果上不了,我會覺得自己無能,更擔心孩子輸在起跑線上。”小慧說道。

因此,為讓孩子上優質幼兒園擠破頭,為讓孩子上好的小學花大價錢購買學區房……這些都成為了獨生代家庭育兒焦慮癥的核心,教育自古以來就是中國孩子最重要的上升通道,獨生代父母們只好拿著自己僅有的積蓄,搭上拼命擠出來的時間,在有限的自我和社會資源中閃轉騰挪,力爭為自己的下一代贏得一席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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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丨桂林晚報記者沈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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